
其實還沒能想清楚這一篇的內容要寫些什麼,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感覺悵惘。
常覺得自己缺乏共感(sympathy)的能力,尤其是對於他人感受的到痛苦與傷感、憂慮與悲愴,我往往不能因為理解而生同理心、因為同理心而生體會、因為體會而想出洽當的對應、給予洽當的協助。面對心情低落的朋友,我常覺得無力;如果是很好的朋友,我還能試著當傾聽者的角色,對於普通朋友,我根本只能想著要逃走。其實是我輕飄、承不住對他人道義責任的重量所致。
但是現在心裡頭的悵惘,還有一些別的情愫。
有點像是第二次到自由之丘的古桑庵,天氣還是好的,善哉一樣好吃,院子還是一樣雅緻而醞禪意。可是,就覺得那?不太一樣了。正坐著凝視落地窗外,石臼裡的清水一樣澄澈地透著寧靜、土丘上的青苔一樣碧綠得波擺柔軟。在這麼幽靜的環境裡,莫名奇妙地卻想出一句無哩頭的玩笑話來,就腦中演著跟誰講著而要禁不住笑出來的時候,忽然想起自己是一個人來的。
就是說再見了,而對方沒轉身,但看見他低頭思索往遠方走去了。